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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呼吸一下,嗓子和胸口都疼得要命。
嘴角还会冒出血水来。
不知是什么时候,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。
一个笔挺的男人下车问,“你需要帮助吗?”
程偲元拼命点头,指着自己的嘴,她的嘴边还有血迹。
男人很快懂了她的意思,“你受伤了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程偲元的喉咙黏膜被烫伤,短时间内不能再说话了。
至于后续,要看治疗效果。
程偲元的心里一片冰凉,她做错了什么?
她真心地爱一个男人,付出一切对待她,换来的却是毁掉的嗓子。
在输液的时候,程偲元听到护士议论。
“那个男的也太夸张了吧,明明身上连红都没红,非说那女的烫伤了,要用最贵的药,不能留疤。”
“就是啊,都没烫伤,留什么疤,还用权利压人,他可真在意那个女的。”
不用猜,她们说的人一定是谢景书。
他有多在意俞秋絮,她现在知道了。
哪怕俞秋絮身上毫无烫伤痕迹,只是撒了点水,他都会为了俞秋絮,毁掉她的嗓子。
俞秋絮于他而已,像是一件不可亵渎的珍宝。
而她,就是随意可以践踏的草芥!
7
程偲元将离婚证明交上去,但调走的事还需要再等等。
她嗓子受伤,领导让她改为撰写每日广播的稿子。
只是播音员的人选成了难题,他们这单位,女生本来就很少。
谢景书领着俞秋絮进来的时候,程偲元僵在原地,动弹不了一点。
一看到谢景书,她就能想起那种撕心裂肺的痛。
谢景书说,“你们这不是少个播音员吗?要不让她先试试?”
广播站是个可有可无的部门,谢景书手握实权,他开口,领导一口答应下来。
他们走后,俞秋絮笑着跟程偲元说,“诶,我只是随口跟景书说说,想来广播站工作,没想到,他真让我来了。”
程偲元不想理她,一心想找机会离开。
可俞秋絮不依不饶,“前几天他还跟我说广播站没空位,你看,你嗓子一受伤,这不就有空位了吗?”
说完,俞秋絮故作惊讶地捂住嘴,“诶呀,景书把你嗓子弄成这样,该不会是为了给我腾位置吧?”
竟然是这样?
那种灼热的感觉又冒出来,像是要把程偲元活活烧死。
她捂着嗓子,明明没有人碰触她,程偲元却像是要窒息一般,张着嘴大口喘 息。
最后,她忍受不了,夺门而出。
程偲元知道,这是受伤过重之后的一种幻痛。
可她无法释怀。
所以,谢景书是故意的?
他明明知道,她是冤枉的,还是为了让俞秋絮来广播站,故意弄坏她的嗓子。
好狠,谢景书好狠。
就算他不爱她,哪怕是一个陌生人,都不会下这样的毒手!
俞秋絮占了程偲元的位子。
可她文化水平有限,在七十年代,读不完初中高中的人占据多数。
俞秋絮更是连小学都没读完,所以,广播时,她磕磕巴巴,错字频出。
广播完,谢景书来看她时,她委屈地红了眼圈。
“景书,偲元她明知道我读书不多,还写这么难的稿子,她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出丑啊?”
谢景书冷漠地看向程偲元,质问说,“你明知道小妈不认识生僻字,你还写这种稿子,你安的什么心?”
程偲元今天写的稿子,明明全是常见字,哪有一个生僻字。
稿子就摆在桌子上,可谢景书连看都不看一眼,直接就指责她。
可程偲元的心已经死了,再不会为他痛了。
见程偲元不说话,谢景书更加恼怒,“你说话啊,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?”